证据。”
蒲炀八风不动,手指松松撑在桌面,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此刻却奇异地绽放出半点光彩,韩鸢听见他说的话,突然笑出了声,露出白牙,向他走近:“是吗,正好,我也有点想说的。”
“实验室一别,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还早,蒲老板。”
蒲炀毫不意外,他只粗粗易容,普通人看不出来便罢,那些东西一闻就知道是他,到如今,也没什么伪装的必要,蒲炀抬手撕掉面具,也拿着细长的锁链和她问好:“很抱歉三年前遇到你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节哀。”
这问好多少有点挑衅的意思,韩鸢却没生气:“我故意的。”
是故意流产两次,故意在实验楼闹鬼,还是故意和夏莱李妍走得近,蒲炀没问,只说:“为什么?”
韩鸢却眼尾上扬,又露出笑意,说:“哪有什么为什么,我们这种只有一条路走的人,从来不问这个。”
“因为它没有意义。”
她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无论是自己短暂的一生,还是这浑浑噩噩的数载,她从来都没有选择?别人能选的,于她都是死路,都说天大地大,可为什么人来人往,偏偏容不下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