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扶起来,就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紧接着,他听到了泰宁痛苦的叫喊,然后是福禄寿……
蒲炀来不及多想,将李妍身上的绳子解开,中指在她身后映了个诀,直接从回字走廊上翻身跳了下去。
大厅里一片狼藉。
地上,墙上,全部是血,泰宁和福禄寿躺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流过,旁边的周国昭和黄城已经不省人事,唯有坐在茶几上的燕南,视线从地上的人影扫过,然后落在门口的蒲炀身上。
他手里拿着把刀,锋利的刀面被染得血迹斑驳,连同他胸口也模糊了大半,可他却朝蒲炀笑着,说:“轮到你了。”
蒲炀看着他慢慢地朝自己走过来,血一点一点从刀尖滴落,汇成一条弯曲的线,终于,血迹到了头,燕南和蒲炀隔得极近,他脸上也沾了斑斑血迹,就垂眼看着蒲炀。
然后抬手,猛地往下一挥,刀尖却是朝着自己的。
蒲炀意料之中地拦住他的手腕,燕南力气太大,蒲炀废了好大劲才把刀口转了方向,然后借力使力,按着燕南的手往回猛收,带着狠力扎在了自己腹部,皮肉被破开的撕裂声连同剧痛一起发生,他几乎是几乎是在瞬息之间默念了一道诀,天旋地转,蒲炀在巨大的风声中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