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的思维在想到泰宁那略显稀疏的毛发后倏然静止,片刻后决定不理会他重新捡起琐碎的线索,下一秒不出意料,又失败了。
所以这人为什么还要握着自己的手腕?
蒲炀抿着唇把文件夹放到一边,然后垂眸看着燕北声的手:“松开,我关灯。”
第二天蒲炀起来后先去了趟杨雨申家,家里只有杨雨申的父亲杨鹏,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杨鹏披着件外套,站在门口目光不善地望着这个冷淡好看的青年。
青年撑着一把黑伞,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时偏过头咳两声,明明看起来毫无威胁连阵穿堂风都能吹倒,但他望进那一双瞳色太浅太平静的眼,莫名生出一点极为不好的直觉,好像这个外乡人的到来,会把自己的生活,连同整个青山村都搅得地覆天翻。
一定是他的错觉,杨鹏想。
面对自己如临大敌的眼神,蒲炀只是略微一颔首,语气冷淡,态度却称得上周到:“请问您是杨雨申的父亲杨鹏吗?”
但杨鹏听到杨雨申三个字后,脸色直接变成了煞白,跟打湿了雨的白纸,整张脸都透着死气:“你想干什么?”
“不用这么戒备,”蒲炀还站在雨中,也不急,还是平平淡淡地看着他,“我就是想问问杨雨申的情况。”
“你一个外乡人,凭什么过问我们家家事?”杨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回你们大城市去。”
“你们家家事?”蒲炀像是听到了个笑话,嘴角鲜少地扬起一点,可半点称不上和善,清冽如泉的声音却如同晴空惊雷一样砸在他耳边:“是指表哥表妹近亲结婚,生了个弱智儿吗?”
问的人彬彬有礼,听的人骨寒毛竖。
良久,杨鹏才塌下肩膀,缩在身后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谁告诉你的?”
面前的男人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冷淡的眸光隔着雨幕直直落入他眼里,蒲炀把伞面上移一点:“进去说?”
近亲结婚,按照青山村的规矩来说,是要被活活烧死的,杨鹏已经不愿意回想自己是如何走在路上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辱骂的场景,可这不代表他已经遗忘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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