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翻转,锁链应声而出,像一条银刃破开黑空直直从蛛煞尾部往前贯穿开来,刹那间皮开肉绽,乌气四溅,煞物长号一声,浑身暴涨数十倍,竟是要将甬道生生破开。
可那条银锁链还在体内肆意横蹿,尖端犹如冰霜利刃,十分灵活地将他的内脏搅了个地覆天翻。
老工具新用法,新开发的功能还不错。
蒲炀静静凝视着在空中狂躁翻滚的凶煞,只等他对着自己张开数腿,朝自己扑过来……
眼前的煞物突然重了影,数不清的蜘蛛腿在视线里胡乱窜梭,心脏跳动声迅猛增加,短短几秒,就疼得蒲炀靠躺在了墙上。
那种感觉又来了。
一呼一吸间都好像牵扯着心脏,把它硬生生从胸腔拽了出来。
蒲炀眨了眨眼,隐约听到耳边一滴水声响起,沉入水面,连同他所有的感官也被封死,恍若溺水之人。
一道白光闪过,银锁链乖乖覆在手腕,发生“咯哒”一声轻响。
那事蒲炀清醒时听到的最后一点声响。
。
蒲炀还没睁眼,先听到了水声,放肆拍打过墙壁,在整个甬道都传出回声,而自己应该是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寒意浸润了长衣,刺骨一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