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蒲炀望进燕北声的眼里,那里面盛着的情绪莫名让他有些不安,问了句:“那真正的方叙呢?”
燕北声没再说话。
蒲炀便一直看着他,固执地想要个答案:“死了吗?”
燕北声看着他,点点头:“一个月前,车祸,自然死亡。”
蒲炀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转过头,靠着椅背慢慢呼出一口气。
他其实一直没什么朋友,从孤儿院到白满川,他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热闹,很少有人喜欢热脸贴冷屁股,方叙算一个。
蒲炀起初烦他,觉得这人话太多,嘴里又没个把门的,看着很不可靠,可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说蒲炀毕业后接手家里的殡葬行业是脑子坏了的人。
不仅如此,热情仗义的方叙同志看不惯别人一副爱管闲事的样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入了蒲炀的伙,一入就到了现在。
蒲炀突然想不起来方叙最后和自己说过的话是什么了。
是“有事找我”,还是“很快回来”?
那股沉闷的心悸又开始发作,蒲炀闭眼,感觉自己又陷入了冰冷的漩涡里,寒意要刺进骨髓,偏偏脑子是热的,烫的,好像下一秒,水火交融,要把自己活生生炸开。
一阵暖意突然触及自己指尖,细小而延绵的暖流顺着指尖往上,温和地抵达每一处血液,蒲炀没挣脱那双握住自己的手,反而顺着他掌心往里收了收。
这个微小而略显依赖的动作,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蒲炀身上。
可他这样做了,燕北声也坦然受之。
良久,他听见蒲炀低声开口:“后面给方叙补个葬礼吧。”
燕北声说“好”。
他当然明白人生无常,面面容易面面见,可没人知道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又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都说六道轮回再生相逢即是有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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