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带了过去。
那是条极窄的小道,仅仅容一人通过,也不知道那煞物是怎么过去的,蒲炀钻进去后才发现,这条小道比他想象的要长很多。
“滴答”的水声从头顶掠至耳畔,蒲炀看见两侧的石壁上满是青苔,脚底依稀有水流声经过。
三人在这小道中单向行进,谁也没说话。
良久,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庆春往没忍住往底下看了一眼,皱着眉头“哎”了声:“这下面乌泱泱的是什——”
“别往下看,”燕北声闲出一只手把庆春的头掰正,语气平静,“你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的。”
庆春没听懂他的意思,但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不详的预感,闭上嘴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见蒲炀说了句:“它过来了。”
可庆春依旧什么也没听见。
“……哪儿呢?我怎么听不见?”
“你要听?”燕北声朝他挑了下眉,也没废话,屈起二指往庆春后脑勺敲了一下。
所有被包裹的神识在一瞬间被放出,那层保护膜无端消失,庆春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在脑海中同他们对话。
而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燕北声说自己不会想知道下面是什么。
他听到了万人齐哭。
来自脚下,那些他之前说的乌泱泱,是数不清的人影,哭声、尖叫声从狭小的石壁一路攀岩直上,石缝于无人处爆裂开来,每上一寸,音量就放大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