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看着你受苦受难,根本没打算来帮你,至始至终,蒙在鼓里的只有你自己。”
燕北声的话音在暴乱嘈杂中落入它耳边,明明轻得要命,却如同细针一样扎在它心上,清晰可闻:“傻子,恨吗?想看看,他到底是谁吗?”
想啊,怎么不想,煞物被周身的痛楚烧红了眼,眼前的人偏生不自知地一把火一把火往上加,烈火焚身,终于,煞物控制不住地长嗥一声,自湖底奔向长空,两侧岩壁霎时爆裂开来。
湖底平石巨动,那些紧紧禁锢着煞物的磐石被猛地炸开,竟生生在甬道开出一道巨大的裂口,湖水成漩涡状急速转动,水位升高又降低,像是发了疯。
那些数不清的灵识在同一时刻终于得到解放,熙熙攘攘的黑影如同蜂涌,裹挟着哭喊接二连三地往上跃出,风声与轰鸣声齐发,蒲炀在一片混乱中看见燕北声对他点了下头。
煞物为山,灵识为牛,借凶煞之力,解放上千灵识,这是他们提前说好的。
而蒲炀要做的,就是在这些灵识挣脱束缚出笼的刹那,将他们牵制后带回青山。
一条长可延伸数百米的银索在岩石坍塌的瞬间绕过整整一条甬道,蒲炀阖眼,脑海中浮光略显,诀语出心,那些哀怨的、叫声凄厉的黑影于火光中逐渐平静,翻腾的湖水覆底,在空中掀起横至百米的屏障。
水与火的交融在此刻达到彻底。
哭声、喊声逐渐被包裹,来自灵识以外的喃喃低语如巍峨高山之白雪,汩汩作流,炸裂的甬道慢慢恢复平静。
蒲炀没有这样的记忆,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是理所当然的熟捻,仿佛出自本能。
长空鹤声一道,闪烁着蓝色光芒的星光兀自增亮,北斗以外的星宿移至崖上奔向青山。
蹲在墙角的庆春此刻闭上了眼,仿佛进入了深眠。
燕北声目光随着那抹鹤影落入崖外,雨声初歇,星斗满天。
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
蒲炀灵识离体,空余一腔躯壳,燕北声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干净平整的平地上,才分过一点眼神给了那头怒火横生的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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