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抛开其他不谈,燕北声审视着这张阴晴不定的脸,觉得他确实有祸国殃民的资本。
蒲炀好半晌才恢复脸色,冷冰冰地看向他:“你到底是谁?”
“算命的,”燕北声笑笑,“这不重要,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害你。”
蒲炀怔然,细细思索后才发现,这人方才说了那么多,都是让自己多加小心。
他那时并不明白面前这个红衣人话中的含义,只觉得他的行事既充满了诡异与大胆,又含着谨慎和小心,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却猜不透他到底想说什么。
真的只是嘱咐自己要多加小心?
等到日后东窗事发,一切再无可挽回的时候他想起今日之事,才深觉恍然,原来这人说过的每一个字,都是不可明说的告诫,寥寥几语,已经向他透露这场庞大的闹剧最终会走向何方。
他曾经暗示过自己可以选择。
但可惜,那已经是曾经。
燕北声走时留给他一个罗盘,不是纯粹的新,繁复的花纹刻在上面,精致而小巧。
他原本是准备给蒲炀银钱当作谢礼,可蒲炀不缺那个,燕北声也觉得银钱算不上谢礼,于是便给了他这个物件。
可这对蒲炀来说还是没什么作用,燕北声貌似也觉得有些怪异,摸着鼻子解释了两句:“这东西虽然其貌不扬,但有的时候真的还挺有用。”
“……”蒲炀静静地拿着罗盘,“怎么用?”
这回燕北声又卡壳了,好半天才含糊道:“顺其自然。”
蒲炀应了声“好”,看着那抹稀疏平常的红色回身,高挑的身形被穿堂而过的风撑起,朝自己挥手:“何处不相逢,我很期待下次同三殿下的会面。”
然后平淡的五官融于长街,转眼就在人海中消失不见。
从那以后,他再未见过燕南。
他回到宫中,依旧是位不问朝政,只知赋诗作棋的闲散皇子,其他皇子争权夺位看不上他,他似乎也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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