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这一笔功德,眼睛一闭,就莽过来了。
结果也不出自己所料,这位始祖实在难搞。
他思及往日听到的传闻,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正准备开口,就听后面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我们大病初愈的燕始祖吗,怎么,游手好闲惯了,连正事都不顾了?”
燕北声掀了掀眼皮,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来人一眼,淡声道:“这不是坤舆侯吗,活着回来了?”
“你……”穿着青衫,粉面大眼的年轻公子显然被戳中了痛处,他前些天同一只凶煞周旋许久,差点丢了性命,听到这人的话脸色霎时变得不太好看,用手中的折扇指了燕北声两下,没说话。
那求人办事的阴官一看这阵仗,就知道两人又得掐起来,急忙退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装鹌鹑。
燕北声看了两眼泰宁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一个粗人,还净爱玩些文人雅客爱的东西。”
那扇子是把漆骨水墨绘伞,几笔白描以外还提了句诗,写着“明日登峰须造极,渺观宇宙我心宽。”
讲个笑话,坤舆侯心宽。
也不知道是他从哪儿顺来的。
“燕北声你嘴给我放干净点,”泰宁怒目而视,“想来那地下十八层的风景好看得紧,你又想去尝尝狱刑的滋味了?”
燕北声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还不错,你得空了,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