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顿,垂眼看着脸色煞白的人,不知想了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应了一声:“是我。”
他看着方才还面无表情的小太子此刻终于浅浅露出一个笑,那双浅淡的眼里透着温润的光,周身的冷气褪去些许:“你我二人还真是有缘。”
“确是如此。”
燕始祖表面云淡风轻,定不会将自己这两年来都快把流窜人世的生魂找了个遍的事抖落出来,费尽心机得个有缘二字,心里十分欢愉。
蒲炀眼中清明起来,待终于看清了红衣人面貌,却怔愣住了:“你怎的……”
换了张脸?
相比那张随意勾勒、毫不走心的平常画皮,这张脸可浓墨重彩了不知多少,唯一不变的是那双黑沉的眼,透过眼睫沉甸甸地压下来,倒是让蒲炀一下不知如何往后说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时间实在太长,饶是没明说,燕北声也觉察到他的含义,意有所指道:“出门在外,小心谨慎了些。”
说罢,他眉梢微挑,一双桃花眼含笑瞧着蒲炀:“不过你若是更中意那张——”
“无妨,”蒲炀抬手打断他,“就这样便好。”
仿佛是为了增加说服力,蒲炀又略微颔首,认真道:“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