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片刻,在对视中微微摇头。
堂厅之中并无煞气。
“走吧,再往后瞧瞧,”燕北声将手里的半个茶杯放回去,先抬脚迈入了后院。
院子里有个死湖,像是养了些荷花,只可惜无人打理,如今只剩下零星半点儿的枯叶漂浮在上面。
蒲炀往那处草草扫了两眼,正欲转头,目光却兀地顿住了。
不对,不是只有枯叶。
他悄声走到湖边,顺着假山石洞往里看了眼,只见那另一头分明有什么红艳的东西在夜风中摇摆。
只是这头离得太远,看不清晰,又因为倒坍的石木堆积,恐怕只能飞过去。
恰巧蒲炀一介死尸,偏偏可以。
“我过去看看。”
他同燕北声说完这一句后,便不见踪影,再开口,却是语气凝重地叫了一声燕北声。
他转头看着快步赶来的燕北声,手心下是一片光华灼灼的红。
两人目光相接,彼此都有些意外:
“这处的荷花为何还活着?”
不仅活着,以假山为界,死湖的这一头,郁郁葱葱,数十朵荷花尽数绽放,在这个诡异的深冬寒夜,随风摇曳。
更奇怪的,是它们的颜色,同平常的荷花不同,这里的荷花皆为红色,且为血红,像是凝着人的血,熙熙攘攘挤在这一块,瞧着实为可怖。
迟了些时候赶来的泰宁在身后看见这副景象,直接腿一弯,险些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