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这样以为,可当一群人蜂拥而上,像是疯子一般,企图扒开福禄寿的眼睛往里塞火炭的时候,福禄寿突然转头,用空荡荡的眼眶直直看着蒲炀,挂着血丝的嘴唇轻轻张了一下。
他说的是“救救我。”
他在向蒲炀求救。
蒲炀手心微微用力,银锁链轻巧划过手腕,正欲出击,下一秒,整个房间都开始剧烈抖动起来,那些鲜活的人如同纸片般轻飘飘燃起来,变成灰烬飘落在地,蒲炀目之所及都逐渐远去,连同意识已不再清晰,再睁眼,一切恢复如初。
他站在荒凉破旧的庭院之中,同屋顶上坐着的福禄寿对上视线。
“又是你,”福禄寿朝他扔了颗眼珠子,道。
蒲炀不置可否,侧身躲过,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是我骗你来的!”福禄寿大声“哈哈”笑了几声,声音粗犷难听,朝蒲炀道,“你尝试过火的滋味吗?”
“未曾。”
福禄寿朝他笑了一下:
“那你要试一下吗?”
倏尔之间,漫天热气一同涌来,原本死气沉沉的房木无火自燃,火焰以肉眼不可分辨的速度急速增长,在瞬息之间变成滔天大火,将整个府邸尽数吞噬。
辛辣的滚烫包裹着蒲炀,热意席卷全身,蒲炀猛然想起那个幻境,在狱府之中,火舌如荆棘般灼烧着他的每一寸皮肉,是最切实来自身体的疼痛。
他听见皮肉炸开的声音。
蒲炀抬起左手,液了张符正欲抬手,不知何处传来一声乌夜啼,将他缓缓拉入梦境。
他看见泰宁和燕北声在下棋,棋盘上不见棋子,泰宁气急败坏将棋篓摔在地上,大骂一声:
“燕北声你当真是个无赖!”
泰宁见了他,立刻喊了声:
“蒲炀,你来评评理,原本千年祭的祭品我看中一幅浮光月影图,转眼就被这姓燕的给抢了,这也就罢了,我堂堂一介始祖,不同他一般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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