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声的脸色,心中沉了沉,却是什么都未说,默认将此事接了下来。
等到他出了门,泰宁看着喜怒无常的燕始祖骤然变了脸色,冷着脸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他想果然这个时候的男人都很可怕,如果对方也是的话,那便更可怕了。
蒲炀后来又去了次福宅,他原先每每处于被动,惯常在幻境之中寻找破局点,这回却下了先手,等到又是一阵锣鼓喧天之时,蒲炀便知,福禄寿入网了。
他穿着一身喜袍,假意入幻,并未在傍晚之时寻找福禄寿,而是等到晚上,待所谓的“燕北声”穿着喜袍,与他并肩入眠之时,才堪堪打破幻境,属于“燕北声”的面具被撕下,眼球脱落,最后露出一张羸弱而熟悉的脸,是个瞎子,叫福禄寿。
只是这样容易,蒲炀脱掉喜袍,在雾气散尽之时问他:
“你要不要同我走?”
福禄寿睁大空洞的眼睛,难以置信般:
“我吗?”
蒲炀不是个喜欢当活菩萨的人,生前是,死后也是,他想留住的人永远留不住,自己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少用,但若是能做的,他还是会去做。
他想燕北声当时救他的时候也是因为自己可怜,现在轮到他,帮人一把也不算难。
只是人生气了需要哄,蒲炀领着福禄寿走出幻境的时候想,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他自己了。
福禄寿罪孽深重,在狱府呆满足足三十日才出来,后来他改容换貌,蒲炀发觉他并非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只是顽劣了些,实在算不上凶残。
他也问过福禄寿,却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我常常是没有记忆的,那些眼珠子,我见过它们,却不知它们从何而来,就像我想跟你走,却又放火烧你。”福禄寿神情真挚地看着他,语气郑重不似作伪。
蒲炀心觉怪异,细想之下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他莫名想起那头明王府的凶煞,如今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他只好将此事搁置下来,况且因着福禄寿的关系,蒲炀又一次机缘巧合,升了域侯,如此忙下来,他已经半月未见过燕北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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