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这把利刃的主人,近在咫尺的木荭青。
木荭青目光平静地同他对视。
“……四娘?!”
华光几乎觉得荒谬,他狠狠地眨了几下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又或者眼前这个四娘是谁假扮的,总之不可能是跟在自己身边最久也最忠诚的木荭青。
许久,风声渐渐熄了,但雨仍旧下着,瓢泼大雨像一场未尽的祈祷,洗刷着荒芜草原的无数亡魂。
这场祭礼没有完成,被一截薄薄的心骨打断,葬送了华光数以千年的呕心沥血。
他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对木荭青说:
“作阴官的,躯体不甚重要,心骨缺了才是大忌。”
木荭青当时问他:
“师父,这心骨有何用?”
华光朝她细细嘘了一声:
“这东西可是一个阴官最重要的东西,如果不是想要一个人的命,是万万不用搭上自己的。”
原来……
木荭青竟是想要他的命啊。
成佛之礼被打断,蒲炀和泰宁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走到祭台之上,看着陷在自己的意识里不肯面对现实的华光:
“怎么会是你呢,怎么会?”
“怎么不会是我呢?”木荭青脸上惨白,但神色淡淡,仿佛终于脱下那个假面,看着他,“你当初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言尽虚假乖张之词,将木荭青骗得团团转,穷尽此刻,还在奢望忠诚,木荭青从来没见过这样可笑的事情。
蒲炀蹲下身来,在雨中和华光平视,他说:
“我曾在十八层狱府见过一个人,曾经我以为是你。”
第八十二章
曾经蒲炀信以为真很久,但直到他久违地开始做梦。
蒲炀害怕做梦。
对梦的恐慌起始于八百年前,那时他已经不是太子蒲炀,每天和燕北声待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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