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知晓者笑眯眯地说:“你还是很怕我。算了,说让你别怕你也做不到,那就慢慢适应吧。对了,你会不会好奇,为什么这里的其他人一点也不怕我?”
佩伦确实想到了这一点。他稍稍点了下头,想听知晓者说下去。
“因为他们不认识我,”知晓者说,“对他们来说,我只是坐在这的无名之辈,他们对我的存在没有任何概念。而你们不同,在没见到我之前,你们就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了。”
佩伦暗暗感叹:原来如此。幸好如此。
如果普通民众集体陷入恐惧,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灾祸。
知晓者说:“其实你不必来找我。我这几天去了一些地方,观察了很多人,现在心情很好,身体也没有不舒服。我很愉快,不会杀他们的。”
说到“他们”时,知晓者左右看看餐厅内,又看向玻璃窗外的街上行人。
他指的不仅是身边的人,而是这些天以来,他遇到的所有人。
佩伦酝酿了一下情绪,终于敢开口问话了。他用口型问:“你为什么认识我?”
“你也认识我吧?”知晓者全身转向佩伦,单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认识这个面孔。”
佩伦点了点头。
知晓者说:“我‘接收’别人的时候,会得到一些他们的记忆与意识。不会很多,都是零零散散的。就像你看着街上的车辆,大楼,来来往往的人,你不会记住每个面孔,不会记住所有细节,但这一天下来,你总是会记住一点什么的。我获得的信息也是这样。除非对方强烈地希望我记住某件事,那我也能吸纳得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