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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贱骨头!没死就给老子往前走!把老子害成这模样,你爬也得给老子爬过去!
那跟铁锤一样的拳头,一拳一拳都快要把江氏给砸散架了。
江氏愣是被疼醒。
她无力反抗,仰面朝天哭嚎:你打吧打吧!最好把我打死了算了!我不活了不活了!呜呜呜,反正不是被累死就是被打死,早死一日,我就能早点解脱!
撕心裂肺的喊声,很快传到了队伍最前方。
侯元基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个不停。
他被马摔了两次,没了两匹马,被迫带着满身伤坐上囚车。
还要被这些刺耳恼人的哭喊折磨。
这差事,要的是他的命吧?
侯元基忍了又忍。
侯统领,要不你就发发善心,让他们歇歇吧!要是还能走,也不至于上赶着挨揍啊!
陆晚音并不在乎谢家众人的死活,却有点心疼那些无辜受累的家丁和丫鬟。
于是,嘴里跟念经似的念个不停。
再说了,解差一打他们,他们就落我们好大一截,可是不打他们,他们也走不动。
与其这样磨磨蹭蹭的,还不如停下来,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再赶路。
对了,你是腿断了还是脚崴了来着?你说你坐车上一直颠着,是不是对伤不太好?要不要
这声音就像一只蚂蚁钻进了侯元基耳朵里。
它爬啊爬,爬啊爬,没完没了地爬。
够了!
侯元基恨透了陆晚音。
可陆晚音恍若未觉,扬起她一贯天真烂漫的恶魔之笑:能休息了?
侯元基气得嘴唇都在抽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