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羞又臊,被男人扔在床上时立马跪着往后爬去,嘴里依旧是不停歇的咒骂。
郑一不急不慌,绕了一圈提着薛锦鹤后腰的领带就将他扯到浴室。
他打开花洒任由两人被淋的狼狈,将薛锦鹤堵在怀里问,“我问你,为什么急着结婚,你答应我的所有都忘了吧。骚逼好玩吗,我跟你做过之后,一个女人都没有,一个男人也没有。我只有你和一眼望不到边的冰川!”
“我人在南极你的花名声都传的沸沸扬扬,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到底要什么。昆仑站四千米海拔,我在冰川缝隙里多少次死里求生你知道吗!我是怨你私自结婚,我更恨你那么轻而易举就否认和我的事,你就这么窝囊?”
“我死在南极就算了,一把火的事,可偏偏我没死。小锦,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郑一苦口婆心捏着他的肩头问,湿发粘在眼前,他随手朝后拨去顺手也拨了拨他的发,一双眼继续盯着薛锦鹤的脸试图看出一丝伪装和端倪。
水花洋洋洒洒自头顶落下砸在地上的声音不小,他的一声声质问薛锦鹤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他无法反驳,解释都做不到,他这样的人物身边是需要摆着一个女人的,不是他不想在一起,而是未雨绸缪的结果让他无法承受。
比所谓感情欲望更要紧的是他的现状,一旦暴露,枪林弹雨下何必连累郑一,他的确窝囊,在这些事上一直都只会逃避。
手腕在身后绑的早已生疼,胳膊也渐渐麻木起来,薛锦鹤仰着头睁着眼,一片水雾模糊中,他几滴溢出的泪隐藏的极好,“我说了,我是男人,我不可能和一个同性产生什么。在学校那些年我纯粹就是填补空虚,女人玩腻了,玩玩你怎么了。你是大名鼎鼎的校草啊,还是我的同桌,更是我头对头的好兄弟。其实睡你,顺手的事。”
“行,顺手的事啊。”郑一抬手关了吵的他心烦的花洒,“那你说什么爱,说什么和看极光,说什么……说什么要我陪你一辈子呢,你随口一说就可以不在乎了吗,是你犯贱还是我自甘堕落。”
他愣住半晌,睫毛上挂着的水珠落下,冰凉凉的砸在他破衬衫盖不住的小腹上,薛锦鹤强硬的移开话题,“你跑过来悉尼是要干什么,哥现在天涯亡命徒。情情爱爱这东西,只是鸿毛柳絮。”
“我犯贱啊,我爱凑热闹啊,我看你死没死,悬赏令那么高,你真值钱。”郑一咬牙切齿道,看着薛锦鹤吊儿郎当的样子压着胸腔的火。
现在对他什么都是鸿毛与柳絮,他做的事是,他杀的人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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