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片苦心。
从来,没有人这样为过她。
接着他要去往美国求学,那日匆匆一别,听了收音机的新闻才知道是自己连累了他,情急之下让薛政元做了犯法的事。
国内待不下去,只能孤身去往国外,他还那么小。
睁着眼的日子,她以泪洗面,想要撒手人寰却被心魔缠绕。
想,再见一面,说,一句抱歉。
靠着这股劲,她在等着被医院赶出前等来了他,他带来了一枚自千层阶上寺庙亲自一步一跪求来的符。
一别数年,常情已是油尽灯枯,早已没有往日的风采和活力,苟延残喘,求死不能。
薛政元则走上父辈的老路,成为华艺副董。
爱神少有的怜悯之心浮现,那时的他们像寻常爱人一样观日出,赏日落,一起过生日一起打闹。
唯一的意外,是随时随地会呕出的血和暂停的心跳。
他已经习惯,正装的口袋里插朵花送给她。
她已经接受,即将归零的生命中出现的他。
薛政元将自己工作后赚的钱做了细细划分,为她拍了一枚婚戒,为她,成为了一个人。
在她最后一次开胸手术前,将那枚戒指捂热,亲手戴在了她精瘦的无名指上。
自己的无名指,也多了一圈荆棘缠爱的纹身。
天地之间独留他绝望的哭喊回荡,一声声的撕心裂肺,祭奠他此生仅有的爱。
凌晨一点三十二,薛政元吞下了二百多颗安眠药。
睁开眼的时候,大哥从美国回来了,二哥坐在他旁边悄声吃饭,姐姐在大哥怀里抹眼泪,弟弟也拉着他的手哽咽,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已经,下葬了。”薛天纵轻声开口,坐下来扶起了面如死灰的政元,“放心,她也会感谢你的。”
Zaker将哭哭啼啼的丫丫带到了隔壁,这种时候,只有过来人能懂说什么有用,他哪来的经验安慰呢。
“常情,和她的孩子,都在公墓长眠了。”薛锦鹤擦着嘴,“她应该没有教你自杀吧。”
薛天纵冷眼瞪过去,薛老二一下像霜打的茄子噤声保持沉默。
“哥。”政元扯起嘴角,“我以前总恨爸,害的妈妈早殇,他却独活于世,过着一声董事长,一生董事长的日子。孩子不见,事务不理,一个人摆手就去了夏威夷养老。”
“可我现在,该怎么面对,没有她的下半辈子,心里这场连绵暴雪,什么时候才会停。”他说的断断续续,一字一句间都是沉痛的喘息。
“原来活着,也要这么大的勇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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