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当真,只说:“唉,凌肖真是卑鄙。”卑鄙之处在于给他下蛊,扭曲他的意志,削弱了他这正道大师兄的战意,白起自然明白他们不曾说出口的深意。无人相信他的真实意愿,在这样的处境之中,白起隐约察觉到一种更深的含义,他可以决定白起是个怎样的人,却不能为大师兄做决定,只能任由潮水般的人群推着走,被推到更高更敞亮的位置。又过了几日,药王谷来人,一是按照惯例为了临清宗宗主当初所受的一道暗劲内伤做治疗,二是为了白起。蛊与毒不同,体系多变复杂,但并非无从下手。药王谷来人同样是个名声在外的角色,他细细看了白起的面容,从中找不出中蛊的迹象,又问白起:“大师兄忍得了痛么?”白起点头,那人便写了一道方子,喊来杂役将草药熬出来。咽下苦涩的药水,起初白起还不觉得有异,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熟悉的、不知从何而来的阵痛忽然在他身体里蔓延起来,且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加剧烈,仿佛要撕开白起的身体。这痛似乎深埋在他体内,与他为伴,只在与凌肖接触时露出些许端倪,却不激烈,只让人摸不清头脑,愈发费解,愈是好奇。他伏在桌上忍耐,大滴汗珠从额角落下,白起怔怔地想:这是蛊?又听到药王谷的人说:“这是蛊虫起了反应。大师兄,你体内有蛊。”忍着四肢百骸传来的阵痛,白起开口,道:“我与一人接触时便会感受到痛,敢问这是何蛊?”“只是痛?”“只是痛。”“奇怪了,却不像是情蛊。”那人的语气随之迟疑,又道:“我见识浅薄,分辨不出到底为何物。”若要让人心生爱慕,又或是亲近之意,自然不该是会痛的,痛会让人感到警惕戒备,下意识选择远离,激发趋利避害的本能。白起深以为然,他又想起那日与凌肖的谈话,默念:爱并不会让人感到痛。但既然不是情蛊,藏在他体内的到底是什么?白起绞尽脑汁回想,又忽得忆起,在更久远一些的时候,他似乎早与这种隐约的痛楚接触。那时他初入江湖,在混战中救下一位陌生少侠,但那时的异样感受过于轻微,他便以为是伤口所致,后来对方不告而别,他便把这件事置于脑后。如是这般联想,又忆起一事,某次武林大会上,他被一位掩面女侠拦下示爱,虽礼貌拒绝了对方,但拉扯时体内也曾闪过这种感受。想到这里,白起松了口气,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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