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出剑抵御。两人战到一处,林中飞沙走石,鸟兽惊散,剑光凛冽,白焜小臂受伤,节节败退,恰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笛声,白起的动作一顿,阵痛涌来,如同蛊虫在啃食他的五脏六腑,他撑着剑站定,勉强抬头,见一位苗疆打扮的女子从林中走出,站到白焜身后。“是你给我下的蛊。”他冷冷地问白焜:“什么时候?”鲜血浸湿半个胳膊,白焜仍然面不改色,垂眼看着长子,道:“你十岁那年染了风寒,温延不在宗内,我曾避开门人回去看望过你。”像是回应白起刚刚的质问,他又说:“我从未想过对温苒动手,但温苒确实因我而死。”这句话他在十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也对白起说过。温延前去参加武林大会,白起一人在宗内,因为他少与同门来往,总是避人不见,哪怕生了病也无人得知。烧得最厉害的时候,白起恍惚自己看到了幻觉,阔别两年未见的父亲将他唤醒,喂他喝水服药,被他攥着手也没有松开,抚着背哄他入睡。白起不知这一切是真是假,他又委屈又思念,病痛折磨,心绪不宁,他流着眼泪问:“是你杀了娘亲吗?他们都这样说,可我不愿相信。”白焜垂眸,确认沉睡的母虫已经进入白起体内。看着这个他曾经无比期待诞生、又倾注了许多心思的孩子,他道:“我从未想过对温苒动手,但温苒确实因我而死。”为了扩大在正道中的影响力,那位大人下令暗卫刺伤温延,给白焜制造上位之机,然而事情出现意外,温苒替父亲挡下了行刺。她在生育后本就元气大伤,那匕首上还有毒,白焜心急如焚,私会暗卫拿取解药,却被温苒撞破了这场会面。他无可隐瞒,寄希望于妻子能够理解——她的话为他点亮黑暗中的人生追求,为他垂下地狱中的一条蛛丝,她怎么会不理解他——温苒一边咳血,一边握剑砍向他,泪流不止,“白焜!你的道容不下私情,容不下儿女情长,爱你的人势必要与你一起为天下牺牲,你若图何其多,又何其贪!”白焜握剑的手同样在抖,道:“你恨我怨我,我无二言,你将解药服下,我愿与你和离,今后离开临清宗……”“你要离开,他会同意吗?他们会同意吗?”温苒看向屋内的暗卫,惨淡一笑。清风剑寒光闪过,她这一剑却不是向着白焜,而是对着自己,引颈自刎。那声音满是凄厉苦痛,“你救过我,我爱过你,我们互不相欠了,何苦牵连我的父亲与孩子。你走吧,你志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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