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城镇放重病的人,一个城镇放轻病的人,另一个城镇放未出现症状之人,最后一个城镇放染病病愈之人。
第一个城镇人最多,其他城镇依次递减,最后一个城镇中到现在为止都是空的。
梅盛雪蒙着白色面巾带着人穿行于哀嚎的人群中。
两月,他们只做到了这个地步。
两月,人死了一个又一个,不仅是原本就染病的百姓,还有和她们一同入城的医者,他们只做到了这个地步。
但没有人放弃,无论是此刻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百姓,还是穿行于这些人中的医者。
五月。
重病的城镇死亡的人数达一半,刚空出来的位置又被第二个城镇中轻病转重病的人占据,而第三个城镇中的人全部出现了症状,第三个城镇空了,所有人都染上了瘟疫,无一幸免。
第四个城镇中的人还是空的。
六月。
第二个城镇也空了。
七月。
第四个城镇中出现了第一个人。
八月。
第一个城镇、第二个城镇、第三个城镇都空了,第四个城镇中多了一万人。
九月。
无人死亡。
十月初。
第四个城镇城门打开,有人走了出来,无数人走了出来,健康的、热泪盈眶的人。
南方二十个村落、十个城镇数十万口人,十之存一。
然而存下来的一万人中,没有梅盛雪。
梅盛雪在最后的八月末病倒了。
在发现自己病无可治的时候,他独自去了另外两个城镇,只有一个小童追上了他。
“我要去等死。”
“我陪你一起等。”
然而那个小童还找来了药材,每日为他熬药。
“我是来等死的。”
童子不答,只是瘪起嘴,把烫得通红的手伸手他面前,“我都被烫伤了。”
梅盛雪艰难地撑起身,低头将他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他的背脊扔挺得笔直,手中握着的是装着那方玉兰手帕的香囊,是他求而不得的痴心妄想。
阿容……
玉攸容做了个梦。
他梦见梅盛雪安详地睡在桂花树下,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层层叠叠地铺在他的身上,眼看就要盖过他的面容。
他伸手,接住了那捧桂花。
梅盛雪恰巧醒来,仰头看他,唤他——
“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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