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过那些运动吗?就举着旗子喊口号啥的。”
陈闻答:“没有。”
“为什么?”
“歧视无处不在。”陈闻平静地说,“虽然他们摇旗呐喊是为了平权,可是真正的平权还是太遥远了。”
洛译好像懂了。
毕竟陈闻不是纯正的米国人,在那个皮肤决定阶级的国度,显然自由也是有鄙视链的。只是一切被粉饰的太美好。
他们聊了很多,大多是陈闻在说,洛译在听。洛译真的很好奇陈闻过去的人生,不止是因为眼下有一个“陈闻可能是宋立成线人”的疑点,更多的是他想更了解对方,他想要和对方有个未来。
陈闻大多说的是大学的生活,讲他怎么在波士顿打工赚钱,在酒吧里根据一个人爱喝什么酒来判断对方有没有钱,今晚要怎么过,是不是来找一夜情以及是不是gay的。
他还说自己有段时间特别缺钱,还去做过夜店里的gogo-boy。
陈闻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男孩还是看女孩,都是为了fucking,为了sex。”
洛译就会问他:你也是吗?
洛译不记得陈闻怎么回答的,好像没有回答。
他抱着陈闻,困意来得很快。自从他在医院里躺了十天半个月后,他总觉得自己身体大不如前,老是感到疲倦。
哎,这可能就是跨过三十岁之后的初老症状吧。
第二天清晨,洛译早早醒了。
他没有睡得很安稳,半梦半醒之间总有种失重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好累好累,一会又惦记着林德伟抓没抓到不会跑了吧,醒过来一想抓到了跑不了,才闭上眼睡回去。然后没过多久再醒来,确认陈闻就在身边,又再次睡过去——就这么一晚上,快把他折磨疯了。
天光隐隐透过窗帘,屋内渐渐明亮。
忽然,有一阵振动,是陈闻的手机在响。洛译悄手悄脚探过身,拿起,看到来电是廖炜。他摇了摇仍在沉睡的陈闻,对方嗯嗯啊啊的就是没有睁眼,看来还在睡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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