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管事应声:“是。”
赫连太太摆手打发了他,转头去看立在身边的长子,语气沉重又萧索:“阿权。”
赫连权半蹲下身去,垂首道:“儿在。”
赫连太太疲惫道:“你弟弟这辈子,就这么一桩心事,我老了,命不久矣,也只留下这么一桩心事,你要替我们办成。”
赫连权道:“是。”
赫连太太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叫侍女扶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往内院去了。
赫连权起身,目送母亲离去,身影消失之后,这才徐徐开口:“公孙贤弟既到府上,两家又素有渊源,何妨现身,共饮一杯?”
公孙宴从房梁上跳下来,朝他拱了拱手,也不说话,便要转而离去。
赫连权轻叹口气,笑问道:“贤弟不留下坐一坐吗?”
公孙宴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道不同,不相为谋。”
……
后来发生的事情,公孙宴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总归不算是十分愉快。
赫连家不是善类,但细细推之,好像也还算是事出有因?
虽然他也觉得那个“因”离奇又残忍,毫无人性,但它至今都能作为一种风俗存在于南地,错的难道仅仅只是赫连家吗?
赵家也不是善类,但细细推之,好像也罪不至此?
虽然他们同病梅有些牵扯,也存了一些谋求之心,甚至于出手去掠走无辜之人,但这就该死全家吗?
而作为虹桥,牵连了两家的【病梅】,又何尝是善茬呢。
他听说过这个组织,知道这是个如同无极一般为本朝所不容的教派,只是真正去打交道,却还是头一遭。
那之后,他难免郁郁了一段时日。
他母亲知道,笑着说他:“这一点,你不如阿翎豁达。她前脚把事情办完,后脚就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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