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题就全然是自己的责任了。
贺瑱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扭头对张棠棠说:“让宋知意完事之后来我办公室找我,我先回去歇会儿。”
也没等张棠棠回话,他就自己晃悠回了二楼的办公室,隔着窗户正好能看见斜对角的解剖室亮起的灯。
他人平常收拾得挺利落,可办公室倒是大相径庭,乱七八糟地别着各种夹子、标签纸,黑板上也五彩缤纷地拉着各种横线。
他把上个已经结束的案件东西都划拉到一边,开始用粉笔吱呀地在黑板上梳理着王宁的人际关系网图。
可是画画擦擦好几回,他也发现了他现在真的是什么都理不出来。除了打心底里就笃定这件事一定和校园暴力脱不了关系,其他真的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倒是不出十分钟,宋知意就敲响了他的办公室门,顺手拿了二次尸检的报告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贺瑱随意地翻了两页,就搁在了一边,拉来一旁的椅子示意宋知意坐下。他轻咳一声,先开了口:“宋法医,真是辛苦了。”
这回他是真没有讽刺,宋知意在解剖室一站就是一下午也是有目共睹的,忙到现在恐怕连杯水都没喝。
想及此,他转身给宋知意倒了杯水,搁在小沙发前的茶几上。
宋知意没有应声,却异常听话地转身坐在了贺瑱给他拉来的椅子上,用白水润了润喉,又说:“需要我来说明一下吗?”
贺瑱往椅子上大字一躺,打了个哈欠:“好啊,劳烦了。”
他实在是有点困了,为了赶最早班的飞机,早上四点半就爬起来了,又是在外面精疲力尽地折腾了一天。
现在瘫在椅子上,都觉得软绵绵的舒服得要命,上下眼皮忍不住甜蜜蜜地黏在了一起。
即便是他努力了好几次,可还是没拗得过睡神的召唤。
宋知意说着什么,他逐渐也有些听不清是什么了,就记得那么几个飘飘忽忽的声调,说着干性溺死、新伤旧印这些个他已经知道了的词语。
他实在是没熬住,靠在椅背上就缓缓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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