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明明像他这般大小的孩子不论身上如何,双颊都应是肉嘟嘟的。
可杨昀的脸却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就如同枯骨一般,似乎在死前除了没有去医院看病、吃药,他恐怕根本连饭都没有再吃上一口。
贺瑱甚至想象不到这个孩子到底是如何死去的,分明代课老师说他当时只是轻微感冒咳嗽,理应去医院开些药、输点液就能好的。
可就是因为杨宝胜的妻子死在了医院里,所以他觉得医院里的所有医生也不能救下他的亲人,更是坑害他全部家产的恶人。
这样,他就觉得他能自己找到办法去救下杨昀。
贺瑱皱着眉头退了两步,不忍再继续看那个可怜的孩子。他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就在书桌下看到了些许蛆虫和血液残存的痕迹。
他走出房间,举着枪,缓步来到船舱之中,便看到的除了死鱼烂虾还有一把符合凶器写照的刀。
刀刃有些卷了,上面的鲜血发黑凝固着,似乎隶属于程宏逸、钱英和文老师三个人。
而船舱的深处有未经处理的大片血迹、衣服碎片,甚至还有一个一看就知道属于程宏逸的金戒指,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掉在角落里。
杨宝胜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处理杀人现场,他恐怕也根本不在意需不需要处理杀人现场。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他将这些人视为了治好杨昀病的药引,根本不曾把他们当成和自己一样的存在来对待。
贺瑱已经确定了这里基本就是程宏逸和钱英死亡的第一现场了,他忍着恶寒上了楼,返回了卧室之中。
只是他不曾瞧见,在房间阴影的深处,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似乎将他视作了下一个猎物。
他看着杨昀的尸体,想要给宋知意和陆何说上一声,让他们直接过来现场取证。
可手机刚拿出来,他就借着黑屏的反射瞧见了身后一抹寒光。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随即便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一凉,似乎有什么划破了他的脖颈。
顿时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腥臭的船舱之上,犹如一朵绽放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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