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有联系过。
偶尔,在深谙的夜晚,一个人面对寂寥的黑暗,那些负面情绪会再次翻涌而出,为此他准备了一把锈钝的刀子。
无论怎么划,只会带来疼痛,不会带来过深伤口,疼痛的触感令他清醒。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
他藏在保险柜里的宝物。
温黎送他的演奏会门票、给他买的水喝完剩下的水瓶,小蛋糕盒子,好多零食袋子,温黎给买的八音盒,温黎给的压岁钱。
他留在记忆深处的温暖。
每到难以忍受的夜晚,他开始翻来覆去的数这些宝物,翻看自己画过的画册,上面画了很多温黎的眼睛。
深褐色的瞳孔,笑起来温柔注视的眼眸,低垂而落的眼睫,眼角处散落的星辰。
温黎。
他抱着蓝白校服睡过去。
明明天天都有想念,在空余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为什么梦里却梦不到了。
从那一日起,在向日葵地,白桦树前,温黎将他带走之后,再也没有来过他的梦。
童话故事里讲,梦是对方对自己的思念,可能……温黎已经忘记了他,那他如此思念对方,温黎会不会梦见他。
梦见他哪怕短暂的一秒,也是他的思念追逐直至尽头的痕迹。
……很想念温黎。
曾经属于他的天使,现在不知在何地,兴许又在拯救人类……他为什么会感到如此落寞。
某一刻起,思念过分蔓延,窥见记忆中的温柔少年,只想独占对方的善意。
曾经在书页留下来的,同桌的电话和家庭住址,在新年除夕夜拨通。
演练过上千遍的台词。
你好,新年快乐……你知道温黎现在在哪里吗。
“……江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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