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是睡了一天,我倒是一宿没睡。因老板呀因老板……”
他恶狠狠:“你怎么不睡死呢。”
因子虚懵得很,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哦,许是昨天湿着衣服头发到处跑,还半干着头发睡着了,染了点风寒。
喻白川就给他拎到阳长这里了。
阳长头一低一低的,伸出爪子把因子虚脑袋狠狠一摁:“因老板是高贵得很了,脏了我的褥子,浪费我的药材。”
因子虚爬了起来,腰酸背痛:“阳长大人妙手仁心。”
他抬眸,嘴角就扯了起来:“阳长大人可不该只是想问这些吧。”
他和阳长中间隔着“心肝”一事,水火不容。阳长堂堂太医院御医,年纪轻轻傲骨大得很,因子虚不是权贵也无疑症,阳长肯留他才怪了。
所以阳长必是有事相问,大早上咄咄逼人地扮出一份辛劳憋屈的样子先声夺人。
因子虚笑笑:“阳长大人怕不是早就等着问问在下点东西罢。”
阳长:“……”
他摸了摸鼻梁骨,心道:看破不说破是基本礼仪。
“哦对对对。”阳长若无其事地捣着药皿:“我确实有点东西要问。”
因子虚早有预料:“你是想问我,喻白川药方里那几味只上贡到宫里的名贵药材哪来的?是吧。”
阳长嗯了一声,心道不愧是搞黑粮的,心思弯弯绕绕,啥都可以被因子虚猜出来。
喻白川紧张的歪了歪脖子,凑得近了一些,听见因子虚笑眯眯地说:“大人应该知道,贩卖黑粮是在下的活命营生,这药就是这样来的,要是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大人,那在下还怎么混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