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长默默地竖起大拇指,装作不经意间向权持季开口,道:“你身上的衣裳都是宫里出来的贡品吧?我记得好像连上面最简单的绣样都是蚕丝金丝银丝密匝匝缠的,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是吧?”
这话里的深意不言而喻:权持季这一身衣服贵得很,扒它!
阳长就想看哑巴小倌儿满脸羞赧地褪下权持季的衣裳,阳长就是世界上最乐于助人的好兄弟!
喻白川觉得自己面前这一伙家伙都癫痫。
换别人遇到了这样诡异的场面少说也要以手掩面羞愤一下,偏因子虚不然,他的脸皮是不同寻常的厚,见了这场景只是微掀了掀眼皮,当机立断开始上手,先拿了权持季佩玉,然后摘了他扳指,想了想尤嫌不够,眼睛直勾勾往权持季腰上一看,手就不客气地奔着对方的佩刀去了。
权持季这回可就不太敞亮了,他抬肘搭上刀把,拦住因子虚将刀拿了的动作,就着因子虚轻轻握刀的手将人一拖,害得因子虚一个踉跄,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将腿一叉,这才稳住了自己将要栽到权持季身上的身体。
厚背的大刀在这一来一回间已经被他们两手抓着,雪亮的剑鞘上可以反照出因子虚吃力的表情,那眼神正在明晃晃地控诉……权持季的小气。
刀上是两人的暗流涌动。
是权持季先开了口,道:“此刀太重,你筋骨细弱,还是罢了。”
因子虚直觉此刀必定值钱,不放手,另一只手写道:“无妨,反正不留自用,是要卖的。”
权持季道:“这刀你拿了就不能卖了。”
因子虚疑惑,写:“为何?”
权持季目光如炬,死死地锁在因子虚那双与书生一模一样的眼上,看着他纤细翘长的睫轻轻一颤,不难想象这双眼睛在呜咽的时候会有豆大的泪挂着落不下,洇红小倌那上扬的眼角,只是可惜,这副情景现在他还没资格见到,这个中他口味的小倌还不是他的。
他斜眼,片刻后嘴角一勾,笑意不达眼底,冷漠疏离:“这刀是我爹临终之除传予我的,刀在我这,便要我久立沙场,不死不休。刀若要给了别人,便是要我与那人情比金坚,此刀为证,不负所爱。今番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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