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就一身冷汗,被子枕头都有一点湿润。
因子虚眼睛里还都是血丝,他翻身下床,后知后觉,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硬邦邦的床上只垫了薄薄一层被罩,但是满被绣的金丝银线闪瞎狗眼,被褥倒厚,外翻的绒皮暖烘烘的。
整个屋子将“质朴”与“豪奢”紧密结合,粗看简陋,细看都在不起眼的地方堆着点价值连城的宝贝。
他猛一下起得突然,久卧腿麻,竟一头跌了下去,动静大得地板“噼啪”响。
阳长拎着药杵过来,看戏似的立于门前,手还在有条不紊地捣着草叶子:“醒了?”(捣捣)“醒了就去找一趟权持季”(捣捣)“对了,你太脏了,药自己敷。”(捣捣)
因子虚跌跌撞撞爬了起来。
阳长酝酿铺垫了好久,终于抛弃了面子,药杵子一丢,蹭蹭地爬了过去,耳朵飞快地往因子虚面前一贴,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了:“你和那刺客怎么了?”
因子虚狐疑叫了一声:“啊?”
阳长道:“那刺客给你留了张纸条,你猜写的什么?”
因子虚捂着伤处爬起来:“猜他在犯贱。”
阳长贼兮兮道:“写的是——小美人乖乖,改日再来轻薄你。”
小美人乖乖,改日再来轻薄你~
阳长抚掌称赞:“所以说,他虽然伤你肩膀,但你瞎他眼睛,毁他品味,妙极妙极。权持季那边没找到小倌,你倒是遇到了个眼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