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吓得因子虚纤细睫毛一颤,情不自禁瞳孔一缩。
钱老的脸上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两鬓虽白,眼神却依旧神采奕奕,蹙眉一松,瞧着因子虚时似笑非笑,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因子虚禁不住愣怔,问道:“那在下应该悟出什么?”
钱老答道:“该悟出你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别老是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想法呢安装在别人身上,谁也没有窥探人性的本事。大家的想法都不会是一模一样的,你自己认为和你作一场师徒情分,老夫会亏了,可老夫不这么认为,小子,老老实实的,别打扰我的决定,老夫偏要当你的老师。年纪也不算老,天天哀春叹秋,就怕你还没有我活得久。”
“许沉今,我想,我愿意,这就够了,光你什么事?你只要做好你的徒弟职责就够了。”
因子虚沉默了:“……”
或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钱老说的就是对的。
因子虚学一手打打杀杀的功夫不如别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悦神舞的天分却是一顶一的,几天下来,手上的动作已经有模有样,戴上悦神的狐脸面具的时候,远远望去倒有两分唬人。
他皮肤白皙,骨肉亭匀,恰到好处的皮肉线条在薄薄的纱衣下影影绰绰,抖袖抬腿,翩翩然如谪仙下世,这两天天气回暖,城中河潺潺,但还下雪,雪点稀松,人站在雪景中并不寒凉,随水漂流的花灯将冷色通通变成闹声,门外的炮声和孩童嬉笑分明在告诉因子虚——“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