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盛开的牡丹。
他们融化在了“牡丹”的花蕊里。
终于结束这磨人的舞蹈,缓慢前行的牛车不知不觉就到了城门。
因子虚看向虔诚跪下的权持季,伸出一手放于他的发旋上,好像是一个长者对幼童赐福。
事实上,这样的姿势并不合理,权持季是将军,因子虚是废相,尊卑贵贱,一目了然……
但是无所谓,他向来不守规矩,因子虚总要借着一点神明的名义向权持季占个便宜,不然总是他对着权持季战战兢兢也太可怜了一点。
“汝有何愿?”
权持季的目光一直是幽深晦暗,野性浓厚得在他的眼眸中化不开,因子虚很少见到权持季目光灼灼的样子,那眼神太天真,因子虚恍惚觉得自己正在面对的是一个稚童。
权持季垂眸低声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多年以前和多年以后在这一刻闭环,权持季终于满意了,他又回到了高台,神明脚下,讲述着一模一样的愿望,上次神明没有听见,那这次呢?
神明听见了吗?
因子虚乍一听,嘴唇抽搐了一下:“……”
不禁怀疑道:难道权持季还在对自己假扮的小倌念念不忘?
最终结论:权持季想男人想疯了。
但是能在权持季嘴里听见和凸碧一样的话语,到底还是分散到了因子虚的注意,好像心脏里有一根线断掉了,牵扯出一连串的回忆。
莫名地,除了凸碧,因子虚还记起了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