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可是把人放走,权持季舍不得。
他已经孤身一人好久好久,就算他这个生来就在在地狱,也想有人作伴,这就是一个卑微到了骨子里面的愿望,也不可以吗?他就应该一个人瑀瑀独行吗?
明明……因子虚自己也愿意的,不是吗?
恶意在发酵,谁也拦不住,权持季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无措地张开空空如也的掌心,好像在出神思考着什么,唇上的这点疼痛让他清醒,他看向因子虚的眼神带上了意味不明的不由分说。
权持季终于下定决心,宽厚的手掌在马背上重重一抽,晦暗不明的眼没有看向因子虚,只是郑重出声:“我的马都是战场上带过来的,我没办法把军营里面的战士带来,但我的马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它在我这里,和最忠诚的战士没有分别,你知道吗,战士只会听从将军的命令,它会带你出去。”
因子虚发出一声尖叫,身下的马开始疯走,他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能为力,被驮着一路狂奔。
因子虚欲哭无泪,救大命。
只能说权持季确实驯马有方,任凭因子虚在马上扭成麻花,声嘶力竭的拽着缰绳也没有用。
这马愿意活活勒死也不受因子虚控制。
权持季回头听着化龙江的波涛声,哑笑,心里自嘲: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