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一切东西都摆着让权持季过目的时候,权持季为什么还会拒绝自己。
好像是权持季……“害怕”了。
比起那些东西,权持季更害怕因子虚把自己玩死。
不管如何,因子虚没有别的办法了,眼瞅着贴上去蹭来蹭去没有作用,因子虚也就懒得装出这副柔情蜜意的样子了,他把椅子拖开,筷子在锅里面搅了一搅,示意权持季坐下,还是那句话:“若是今晚没有说服你,我会乖乖回到奉安城。”
门还是锁着的,鸽子在窗子外面窥看,月色爬上墙,光影被菌子火锅的水汽熏得模糊,因子虚抬了抬眼睛,把筷子递给了权持季。
“难道先生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权持季接过筷子坐了下来,乳白的汤底翻涌,接二连三没入又涌起。
“好像是人的一生啊。”因子虚叹了一句:“起起伏伏,化成水汽,被食客吞/吃,消失不见。都是会死的,不过是早和晚的区别,有时候,舒舒服服地死,也比苟延残喘的活着要幸福许多。”
“你知道鸽子吗。”因子虚笑了起来:“远勋小时候就想养鸽子,被先皇知道了,先皇在冰天雪地里面,叫远勋把他养的鸽子生生掐死。他哭了好久,可他还是想养鸽子,于是,我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养两只鸽子是养,养一群鸽子也是养,为什么不养一群专门用来给边境传递信息的鸽子,他们要比最厉害的战报兵更快速灵活,不被察觉。有了这个,在先帝那里也能套到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