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经包了许沉今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一时之间风光无两,这么小一个孩子已经被人巴结着捧上天去了。
那年,太学除夕之夜开宴,叫席上之人做一幅画,每幅画作都紧俏。
远勋画了田园的鸽飞过苍山负雪。
现如今的圣上,当时的三皇子远岫作了气势磅礴的南山图。
到底是皇子,画出来的画都要评点一翻。
太傅说,远勋的画立意有点子小家子气了。
远岫的画落笔太快,看样子有点子急于求成。
挥挥手把《南山图》遣送下去,下一个递上来的画就是许沉今的。
太傅看后,哈哈大笑,隔着坐席问因子虚:“今儿,你画的是什么?”
画上只有一大滩的黄色的墨迹,形状好似一片边缘焦黑的芭蕉叶,还点缀零星的几个小墨点。
因子虚在席上还抱着碗喝汤,圆鼓鼓的腮帮子就和一只仓鼠一样,听见太傅叫他,急匆匆咽下,走上前去,道了一声:“雨打芭蕉图。”
太傅哭笑不得,其他人却以为是太傅也被因子虚这幅《雨打芭蕉图》的精妙震撼到了。
不知从哪里掀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懂眼色的人立刻附和,很快就是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在搜肠刮肚来夸夸许沉今这幅《雨打芭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