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握紧了手上还带着体温的缰绳,头脑却越来越混乱。
“戴三七,我们走了,那你的主子怎么办?”
原来就混乱的脑子这时候好不容易才可以艰难转动:“他是什么意思?”
“把庄琔琔留给我,那他留在京都要怎么交代?他的手里不是已经没有兵权了吗”
戴三七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因子虚这会儿扯了扯嗓子:“说啊,你说啊。”
“他要拿什么和夏桥斗,难道他当夏桥那里的只是几个私兵而已吗?夏桥手里的是安邦的兵!!!”
大启向来偏安,文臣多,武将少,连夏桥都可以把圣上杀了,权持季手无寸铁待在这里,不就是给夏桥送命吗?
戴三七沉默了良久:“你要的不就是主子死吗?”
因子虚抬头,已经到了城门,他忽然失力,好像是在否认什么一样呶呶不休:“不是,不是的……”
感情这种东西剪不断理还乱,叫因子虚抓心挠肝,他算不清楚他说不明白,要是他和权持季还是势同水火他应该会毫不手软,可是现在,权持季好像动了真心,那自己又该怎么自处?
如何是好,他到底应该庆幸权持季身边群狼环伺还是痛苦一个在乎自己的人身陷囹圄?
城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满城白布,因子虚还以为是因为皇帝驾崩,却看见城门之上有人披麻戴孝,高高的城楼,却是挂着一个白布包裹的球。
再定睛一看,那城门之上一身白麻的人是阳长。
阳长好像是一夜之间就憔悴了,眯起了眼睛,远远地看向因子虚,那一刻,阳长的背后是沧桑与虚无。
戴三七立刻就往因子虚的身后推搡了一下。
因子虚警觉,他狐疑地看向城楼上挂着的白布包,好像看见了白布上面的血迹,因子虚一下就扯住了马头,颤颤巍巍地指着虚空,好像是难以置信,却分明已经知晓,只能无能地发出幼兽一样的悲号:“那是谁?是谁”
阳长在风中凄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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