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因子虚这么聪明,肯定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不过,权持季显然忘记了一件事:因子虚明白是明白,但买不买账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子虚在这种事情上精明,可不愿意被一丝一毫地糊弄。
都是刀口上过日子的事情,不问清楚了,便是杯弓蛇影,提心吊胆。
哪天剑悬头顶,他都浑然不知,白白送命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因子虚没什么耐心道:“你是眉毛底下挂两蛋,光会眨眼不会看还是?我不看路,你不会看?先生,你别躲啊,让我好好看看你。”
“别看……”权持季目光躲闪,他怕和因子虚一眼就叫因子虚看穿了。
“好看。”因子虚这个老流氓矮了矮身子,笑了一声,说话却是咄咄逼人:“先生,到底是什么?”
叫圣上忌惮,叫夏桥算计,叫危急关头还能人誓死追随的到底是什么筹码。
是什么要比兵权,要比民心来的招人。
“你既不想说,那你就是也不信我。”因子虚偷换概念:“权持季,我对你好失望。”
“无所谓。”权持季也没有什么良心一样说道。
马上行,东风渡,千里黄沙送轻蹄,快马加鞭,在旅途者:两面三刀的,沉默寡言的,斤斤计较的……他们在城门前眼神交汇,对弈。
因子虚疑惑不解。
原来权持季愿意放他出京,他就以为权持季动了情,他也软了心肝,现在看起来未免叫人生疑:或许一切都在权持季的掌握之中。
已经要到奉安城,日夜兼程,他的脑子没有一时一刻不在警惕。
因子虚觉得自己和权持季一起走的决定就像是脑子被骡子踢了。
“先生,坦诚点不是好事吗?”因子虚扭过了身子,挑了挑眉毛,好叫权持季没法看见自己眼睛流露出来的一抹凶光。
他知道自己纯粹是因为脑子崴了一下,见到葛丰正的死,那一刻因子虚大厦将倾,偏偏当时的权持季顺眼地过分了,愧疚感就好像狂风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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