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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硿硿——”
到底是拿了死人的钱,虽然是黑七,可因子虚道德高尚啊……其实是心虚。
他还是被敲门的声音吓了一跳。
“谁啊。”
屋外传来权持季黏糊糊的声音:“因老板”。
权持季这个人会装,能打扮成明媚风流的少年郎,一道声音沉沉,温柔起来的时候能酥掉人的身子,可是就算他再能装,大家也都知道他的骨子里面绝非良善。
因子虚立刻从榻上爬了起来,汲着一双破鞋,用身子抵着门,并没有要开门欢迎光临的意思:“三更半夜,先生还不睡吗?在下肝虚,是要睡了,先生有事明天再说吧。”
言罢,因子虚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权持季不怀好意:“拿到销金寨之后,我在奉安城里面睡的可一直是这间屋子,我认床,因老板,你疼疼我,叫我进去。”
因子虚:“……”
他可不是一个傻子。
作为一个合格的梁上君子,因子虚能知道黑七把钱藏在哪里,难道还不能知道权持季那个家伙睡哪间屋子吗。
用自己的脚趾头想一想也能知道,权持季睡在这间屋子里面难道不嫌晦气吗。
想到这里,因子虚做作的咬了咬自己的手掌,假装惊讶道:“先生,真的吗?”
权持季此刻还没有预料到因子虚那张巧嘴里面能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虎狼之词,他还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真的,被褥换了我都睡不着。”
“哦,那先生应该记得,那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黑七的榻上。”因子虚慢悠悠地打开门,伸出一只手出去,往权持季的怀里塞了黑七塞在柜子里面的肚兜。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先生认床,连换了被褥都睡不安稳,想必一定很想念它。”
说着,因子虚妖精一样一手撑着门框往外面挤,自己也出了门,接着把门一关,伸出手把权持季怀里的肚兜拿了出来,挂在了权持季的腰上,不怀好意:“先生,你可真是一个狂徒,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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