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客可望不可即……
有一段时间,他自己都信了:我是无所不能,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只可惜到现在,因子虚认命了,真正属实的只有一个:许沉今是一个丧门星。
得罪他的会死,恭维他的也会死,最后树倒猢狲散,他就该是一条孤身一人的命,活该禹禹独行。
因子虚憔悴道:“碰上我太晦气了,是不是?”
他一瘸一拐地靠近尔朱勒,一步一步剖析自己:“是你们逼我回来的,不然我应该在奉安城里面卖一辈子的棺材。结果,沈问那个瘪三用昔日好友逼我现身,现在你们又用喻白川逼我继续背信弃义,尔朱勒啊尔朱勒,你说我是一个阴险小人,那你呢?”
因子虚摇摇欲坠,却还有力气冷嘲热讽:“你是白羽的乌鸦,你是冰清玉洁,你是出淤泥而不染……”
“哈哈哈……”说到最后因子虚笑了,远远地指向营帐外面的奉安城,大声控诉:“我认了,我真的怕了……”
一阵苦笑之后,他被尔朱勒抓着衣襟:“疯子,住口,情报呢?”
因子虚身子被提起,只能一下又一下用脚尖蹬地,挑着眉毛,不知道是挑衅还是难受:“奉河往下销金寨,那是奉安城的命脉和粮仓,尔朱勒,你敢信吗?”
那高高举起的手好似只是在点明方向,又好像是这个老流氓在嬉笑怒骂遥指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