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绪激动的百姓怔怔地看着李策,嘴唇颤抖,身体摇晃,泪水溢满眼眶。
天可怜见,有人站在他们这一边,要为他们主持公道了。
百姓纷纷拜谢李策,更有甚者,跪地磕头不止。
谁不愿意老老实实耕作休息啊,聚在这里,还不是为了能沉冤昭雪?
安抚好百姓,轮到那些离开属地,聚集此处的蒲州兵马。
“彭校尉。”李策呼唤那个哀伤愤怒的男人,示意彭金锐到木台上来。
“你自己知道,州府兵马擅离属地,如何惩处吗?”相比对待那些百姓,李策的声音刹那间冷肃。
彭金锐闷声不吭,低下头。
李策道:“大唐律,急需用兵,需立即奏报。调兵百人不报者,徒一年半。周赐有罪,但他刚才说要对你革职查办,并没有错。”
彭金锐默默听着,最后肃然道:“只要殿下守信重诺,为我儿伸冤,我便立刻缴械。”
“你放心。”李策再次承诺。
彭金锐迟疑了一下,最终解下佩刀,摘掉兜鍪,想了想,又问道:“我那些部从,他们受我调令,迫不得已来到这里,也要被罚吗?”
“大唐军纪严明,但本王会酌情发落。”李策目光清亮,却又冷峻。
彭金锐重重叹了一口气,又问:“那末将……能先为孩子收殓安葬吗?”
李策点头,挥手命人把彭金锐带下去。
拥兵要挟朝廷,即便有难言之隐,有天大的冤情,也不能不罚。不然若大唐各地兵马群起效尤,必然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