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的是不久前的夜晚,叶柔听到白羡鱼找禁军要吃的,让冯劫送了一份吃食。
冯劫恭敬道:“武候长还把食匣送回来,您太客气了。”
白羡鱼笑道:“我自小患有胃疾,多亏这餐饭,才没有犯病。”
他说完,又帮忙驱赶周围拥挤的人群。
“让一让!让这辆马车转向,路才顺畅!”
叶柔掀开车帘,见一个英武的少年人站在朱雀大道上,手持马鞭指挥交通。
他引导牵着牲畜的农人去走侧面城门,阻止拉着粪水的车靠近叶柔的马车,快走几步,抱起掉下板车的孩子,重新丢回去的同时,踢了一个货郎一脚。
“别在这里堵路!”他斥道。
货郎赶忙离开,同时带走了一大群围着买东西的闲人。
一个路人拽住白羡鱼,询问弄丢了路引怎么办,他随手指了个去处,不放心,又唤部下带那人去登记查补。
就这么从容有序地,拥堵的道路终于通畅。
冯劫连忙调转马头,马车缓缓转向,叶柔也放下车帘。
“慢走。”
那个青年人在车外大声道,似乎唯恐别人听不到。
食匣被冯劫推进马车。
这是很普通的食匣,除了匣顶阴刻了安国公府的族徽,没有特别之处。
白羡鱼很细心,食匣内外都擦得很干净。
叶柔抽开第一层,发现里面放着一块手帕。
是蓝色的蔡州云花绫,方方正正,没有印花或者标记,不知是无意中落在这里的,还是有心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