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受到伤害的人必然是因为自己不够好,才被欺负。
裴茉一筹莫展,直到叶长庚把马车停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下车道:“姑娘请回吧,麻烦不要把今日的事说给别人。”
裴茉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掀起车帘的男人。
这人竟不把她送回家领赏。
而那个男人却在惊讶抱歉。
“对不住,”他上前道,“没留意你被捆着。”
叶长庚抬脚步入马车。
裴茉的确被捆了一路,她不好意思让对方为她松绑,还以为要这么捆着回家。
身形伟岸的少年将军钻入马车,让原本便狭小的空间更加逼仄。裴茉稍稍往前送了送手,见对方手持匕首,有些害怕,可下一刻,手腕上的绳子便被将军捏住了。
他的两根手指钻入裴茉手腕和绳索之间的缝隙,道一声“得罪了”,然后匕首贴着手指下滑,割断了绳子。
裴茉脸颊微红。
他粗心到没留意裴茉被绑着。
但他细心地避免裴茉被伤到。
叶长庚做完这些,迅速退出马车,道:“请姑娘下车吧。”
裴茉忍着腿脚的酸痛,爬下马车。
她的动作有些狼狈,神情也不自然,可还是鼓起勇气道:“将军没把匪徒扭去见官,也不去裴家领赏,是顾及奴家的名声吗?”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本来说要送官,可听说马车里还有个姑娘后,便不送了。
亲自驾车回来,不去领赏,反而让她自己回家。
只要她把衣服上的土尘拍干净,遮住手腕的红痕,就可以假装今日只是出来得久了些。
这人粗中有细,是个好人。
叶长庚抬眼看着裴茉,星眸微亮。
能察觉到对方的好意,说明这姑娘是通情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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