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说的哪里话?”白羡鱼笑嘻嘻的,像一团软棉花,“我们武候铺配合刑部做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都是因为我们大人好说话,看在同朝为官的情分上,让我们白跑腿。不过……”他转过头,询问部下,“咱们大人呢?”
武候铺的上司,自然是京兆府府尹刘砚。
“被抓起来了。”下属们嬉笑着,乱糟糟地答。
“抓起来了啊?”白羡鱼表情夸张,作恐惧状,“被谁?”
“被刑部和大理寺呗。”下属们道。
白羡鱼缓缓摇头,道:“王侍郎,我们大人在你们牢里住着。我们没有上司,不知道该怎么做事啊。我们现在是没娘的孩子,没人管啦!”
武候们纷纷附和,笑得前仰后合,不成体统。
王厘气得七窍生烟,不知该如何反驳。
刘砚的确被抓了,而且监国辅政的赵王李璟有些怠惰,到现在都没能找个人顶替刘砚的位置。
“也就是说,”他冷声道,“你们不是包庇安国公府,是公报私仇。”
“王侍郎别在这里乱扣帽子了,”白羡鱼抬手扶正自己的剑鞘,又把衣领紧了紧,道,“楚王和大理寺、户部官员都在渡口。叶小姐到那里去,抓不抓自有他们决断。咱们在这里伤什么和气?”
他说着转过身,走到一直保护的马车旁,低声道:“叶小姐,可以走了。”
车帘掀开,露出叶柔清丽柔和的脸。
她抬头看着白羡鱼,有些内疚道:“武候长因为我得罪了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