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盛怒之下没有听劝,裴衍自己出钱,料理了那些地痞的后事。
李璟不明白,如今堂下站着的这个老人,真的还是当年那个恪守准则、仗义执言的人吗?
或许人都是会变的吧。
利欲熏心或迫不得已下,成为自己当初痛恨的人。
舅舅……李璟在心里道,你若真的犯了死罪,我能做的,也只有料理后事了。
“案子审得怎么样了?”楚王府中,面对突然前来探望的严从铮,李策强撑着起身。
“没打听过。”严从铮的神色不太好。
他穿着文官官服,举止儒雅、风度翩翩;周身却流淌着武将般的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怎么,你在跟谁生气吗?”李策的笑像阳光照射破碎的琉璃,“是鸿胪寺的差事不好干吗?”
严从铮如今任鸿胪寺卿,上任第一件事,便是负责与突厥和议联姻。
“突厥说他们送来的聘礼丢了,正跑去河北道寻找呢。”严从铮冷笑一声,“赵王殿下说的数额,他们给不起,就胡乱说丢了。”
“既然丢了,就不要娶了。”李策点头,“草原苦寒,我们……咳咳……都不舍得舒文远嫁。”
他说“我们”,意有所指。
严从铮端来药碗的动作僵住,毫不掩饰自己的着急,把药碗递给李策,道:“如果圣上下旨要她嫁呢?”
皇命难违,严从铮只能按照礼节,送她出嫁。
李策把那碗药一饮而尽,因为太过苦涩,从床边陶罐里取出一颗糖,放入口中。
他品尝着糖果,见严从铮露出“这么大的人还吃糖”的惊讶鄙视,耐心地解释道:“娇娇给我放的。”
严从铮的脸一黑,旋即又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忘了炫耀。”
“本王从不做锦衣夜行的事,”李策骄傲道,“你倒是也炫耀点什么?”
严从铮苦笑摇头道:“我想请殿下分析,圣上真的会让舒文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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