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没有说话,李承泽有些意外。“范闲?”他叫了几声,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李承泽低头,看到范闲蓬松的发梢,不像那些大肚便便的公司高管喜欢梳油头。范闲只是简单的抓了个随意的形状,却难掩本身的沉稳与俊逸。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范闲白纸一样的脸庞。以及两人身下,那片不断扩大的血泊。“范闲!范闲!范闲!唐特助!”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玻璃碎片划出一长条伤口,范闲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休克,李承泽坐在急救室的门口,等了整整一夜。临近清晨,抢救室才传来了让人放心的消息。看着病床上血色还未恢复的脸,李承泽突然自嘲的笑了笑。他和范闲好像总是这样,不管在庆国还是现代。只要他们两个一遇上,那便是不死不休,总得有一个倒下。他们仿佛是天生的宿敌,绝无讲和可能。庆国二皇子李承泽不敢做的事,他这现代的李承泽,倒想试一试。手指顺着白色的床单,滑入冰凉的大手下。李承泽握着那只,曾经试探了半辈子都没有伸出的手。不,范闲早就伸出了手,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太不甘心做了别人的磨刀石,一味争权。“范闲,这次换我先伸出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