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ml" target="_blank">官场上的那些人精打交道,最是安全了。
但若什么都不嘱咐些好像也过不去,便对林焱说:“一会儿去我兵器库里挑两把趁手的,山林里遇见野兽也好防身。”
“得令,”林焱啃着跟大骨棒子,啃得油渍麻花,“那我就挑一把弓、挑一把刀。”
一把对付远的,一把对付近的,这安排挺合适,林易点头,“可以,选你喜欢的。”
到了季钦这里……林易就更加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孩子从人人心实的军营到了人精扎堆的京城,现在他可能碰上的事儿,怕自己也够呛能妥帖化解得了,念及此,他忍不住仰脖先闷了一杯酒,后才开口:“须记得,外祖总是你的后盾。”
“孙儿省得,”季钦也喝了口酒,“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孙儿就回来跟着您打仗。”
林易“哼”了一声,“那才最好不过。”
季钦当时从边关回京的时候,林易心里头是不愿的,毕竟这小子有根骨,用兵颇奇,是个将才,他早就想着将边军交给季钦。
况且,林荃马革裹尸,自己年岁渐长,带兵已有些吃力,季钦留在边疆,本是顺理成章之事。
但季钦得了皇命后,次日便收拾上路了,这让林易很是光火。
他总想到二人当年串通一气、领兵入关的事儿,而如今年轻的天子心思越发难测,自己这小孙子也不是什么善茬,日日伴君侧,总让人放心不下。
季钦自也是晓得外祖的心思,打了几句哈哈,拿两杯酒盖过了这个话头。
虽同是冬日,但边关的夜似乎比京中还更长些,从林易的中帐出来后,季钦与林焱又一起到了外头对饮。
天大晴,月极亮,显得比平日更高更远些,北风带着砭骨的冷意,呼啸着从山的另一端吹来,二人身子却喝暖了,连大氅都扔到了一边。
“这回,我随你一道回京。”林焱先开了口。
季钦从草料堆上坐直身子,低头看着表兄,问:“外祖父安排的?”
“是,”林焱也不遮掩,“但我也不是什么听话的主儿,听闻今年京城多雪,我去看看。”
“京城今年雪不多。”季钦又躺了下去,闷声回道。
记忆中,京城雪最多时,应是母亲离去那岁。
鹅毛大雪在青石板地上遮了一层又一层,绿梅的花心都填作了白色,菡萏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干净又肃杀。
季钦送葬而归,举目无措,恍然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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