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远你们的距离,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
听罢,轩憬沉默了很久。
海微兰也适时收起剑, 牵住她的手, 将她带到识海的另一端。
只见她广袖轻挥,什么都没有的空地便成了挽澜郡临江的那片河滩,浪涛声不绝于耳。
“你也莫要紧张,只当是和母后谈谈心。”她拉着轩憬随意在河滩上坐下, 为她梳了梳微乱的发丝, 温声道,“母后陪你一起找答案。”
这话触动了轩憬的心弦, 酸涩之感瞬间从腔中涌上来。
她看向母亲,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反而只觉眼泪不住地淌下来,怎么都不停。
“怎么就哭了,唉。”海微兰将她搂进怀,顺毛似的一下又一下抚着,埋怨道,“都怪你父皇!我明明叮嘱他多陪陪你,果然不能指望臭男人养孩子!”
轩憬靠在她怀里无声落泪,没有反驳,却也没有赞同,只是无措。
父皇确实从她幼时就陪着她,亲自教她习剑、念书、治国,将她护得很好。
可她从未听父皇教过这些事,说过这些话。
非但如此,父皇还不止一次告诫她,为君主者须得舍弃过于敏锐的情感,绝不能让情感左右大事。
——“行大事者,切莫拘于小节。只要所做之事问心无愧,纵使受再多非议,也必须要做!”
于是她的认知从此缺失了一大片。
她被父皇悉心打磨成了一柄擅于伪装自己的利剑,却从不知道要如何去爱一个自己心悦的人,只是一味地护着自己在意的一切。
结果……
结果她这柄利剑,最终刺伤了自己最爱的人。
-
屋外院中。
丹阙躺在自己做的藤椅上,烦躁地晒着太阳。
她有些后悔没把梵幽一起叫来,要是梵幽在,这会儿她就能有个倾诉对象,不至于独自苦恼。
自己的识海是什么模样,她早就知道了,正因此,才会警告轩憬不要多管闲事。
结果这人又不听,非但不听,竟还有脸问她知不知道心有魔障!
她若心里没有这些魔障,如今又怎会待在这里,跟已经伤透自己心的人合作调查灾年?又怎会被对方的“好意”轻易激怒?
原本她还想去禁书阁先行探路的,现下却只想躺着睡大觉,甚至还想就把轩憬扔这儿,独自回老友身边去。
心中想着,丹阙索性合上眼,就这么沐浴着阳光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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