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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她就给做了酱牛肉干，留着给他每天夹一块吃。

配料不齐，当然远不如陆家做的好吃。

但自己就是那时候爱上酱牛肉的，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其实奶奶和他当时刚刚卖了废品，是能付三两牛肉钱的，但那是自己第二天上小学一年级学费的最后一部分。

半个月后奶奶带着他，把后来卖废品的钱分出5块，放在牛肉摊子上就拉着自己走了。

当时，他没有回头看那个老板的表情。

从那以后，高三前他就没吃过肉。

奶奶偶尔弄回来的他也坚决不吃了。

他最好的奶奶是一个孤儿长大的，嫁过人，但生不了孩子被夫家赶出来了。

她没读过书，不识字，路过八卦人群阿姨们，听人家说孩子要喝牛奶才能长的好。

她急了，因为年轻时打工存下养老的积蓄被他婴儿时期喝奶粉喝没了。

但她无论如何，也尽了自己全力每周都给他买了一盒纯牛奶。

他抗议无效。

高考后自己能赚些钱了，还有特招入警校拿到的奖学金，才开始吃的好些。

还记得他大一放假，买了好多的肉回去，奶奶用满是褶子的手捧着他的脸，眼眶带泪的夸：“我们星河（huo）真厉害！”

他高三时，她才开始领到每个月90块的社保，都直往他口袋里塞。

那时候奶奶76岁，头发都白完了，高高兴兴的去给他做肉吃。

他边吃眼泪边往碗里砸。

发誓自己毕业了要让奶奶过上好日子，但还是没能做到。

她生病走了，瞒着自己的，离开他近7年了。

思绪回笼。

他没有矫情，把地点给陆承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