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利冺捧着她半张脸,用指腹轻轻地推了推她脸颊上的肉:“这会儿要关门了吧,明早我让老陈买好了给你送过去。”
这是今晚不在她那儿留宿的意思了。
那女孩也没多话,扭头去接那荷官发过来的牌。
周利冺这才看向旁边的秋池,他捏下嘴里的烟:“你过来。”
秋池闻言又靠近了一些,他看着周利冺手里的那只烟,燃尽的烟灰将要掉了,于是他便殷勤地去拿桌角的烟灰缸。
接着他半蹲下身,有些讨好地将那盏烟灰缸捧上前。
周利冺低下眼看他,嘴角一点点摸不透的笑意:“怎么不抬头?”
秋池于是抬起头。
头抬起来了,可那双眼仍还低着,没有要直视他的意思,周利冺笑了笑,觉得这人就像是一只没兽性的狗,温顺有余,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学会对自己“忠诚”。
“想留哪只手?”
他轻描淡写的,好像只是在问他今晚想吃什么宵夜。
秋池的目光微动,他的惯用手是右手,因此他几乎在周利冺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间,心里就得出了答案。
但他毫无经验,所得到的只有介绍他来的那位老板的承诺,那个男人说周利冺出手向来大方,只要被看上,就“一定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