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人都走光了,因此也就没必要再留下来跟他扮演什么父慈子孝了。
把钥匙放进外衣口袋,傅向隅终于礼貌性地跟傅霁说了句话:“我先回学校了,明天还有课。”
说罢他就要往门口方向走。
“站住。”傅霁看向他,“刚才去哪儿了?”
“你知道我的病忌酒,”傅向隅道,“当时感觉喝不下了,出去透透气而已。”
傅霁方才面对宾客时的和易已经完全没有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傅向隅,然后又忽然笑了:“是吗?”
他停顿了半秒,接着才直奔主题:“没想到你跟秦瑜倒是一对忘年交,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猜猜——是为了你母亲吧。”
傅向隅也看向他,这人才刚也喝了不少酒,但他记得傅霁的酒量很大,酒品也很好,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看见这个人发过酒疯。
“是。”他诚然道。
“正好,”傅霁点了根烟,但没有抽,“我今天也有点想他了,跟我说说他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傅向隅总觉得他眼中闪过了几分虚伪的深情,毕竟这个男人在他记事以前,就将已故妻子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抹消掉了。
傅向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姓什么、叫什么,又遑论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