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儿旁听,偶时也问问他的见解。
翰林院诸人皆知,这宋学士持正不阿,执法如山,一向最为看重个人的真才实能,并非是这从六品的小官,只巴结奉承就能攀附上的。
遂一朝院中风向大变,同谢见君热络的官员忽而多了起来,连上朝散班时都有同僚主动上前来寒暄。
“瞧瞧,这就叫‘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去翰林院的路上,季宴礼忽而故作高深地说道。
见惯了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随性模样,谢见君扯扯笑得僵硬的嘴角,“这回唤你来打趣我了是吗?,你要不是跟你爹下朝时站在殿外吵架,惊动了圣上身边的李公公都出来帮着劝和,现下你这棵可高入云霄之木,照样得他们仰视。”
“你不懂”季宴礼摆摆手,显然对这些人的仰视不甚在意,“我这是告诉他们,我跟我爹并非是一丘之貉,想让我在中间搭桥引路,趁早还是打消了这心思吧。”
“你就贫吧。”谢见君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那事儿之后,翰林院中的官员见风使舵,知道季宴礼指望不上,又得知了他家中的事儿,先前围绕在他跟前的人,纷纷都凑去了陆伯言身边,一时之间,陆伯言竟成了翰林院的香饽饽,进出朝中都有人陪同相伴。